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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 疫情中的“神学异象” ―在多变的世界中履行不变的召命
2020-09-23 00:1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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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自:举目杂志     http://behold.oc.org/?p=45861&
作者:王唯权牧师


导语:无惧新冠疫情肆虐,第12届“网络宣教论坛”于2020年8 月28日在线上火热开幕。第一场以“教会”为题的讲座中,三位牧者(黄约伯、王唯权、陈爱光)的分享精彩绝伦、发人深省。现为您奉上讲员之一王唯权牧师的分享。全文八千多字。

非常荣幸能够参与本次“网络宣教论坛”。今天我要分享的内容是,我牧养的教会在疫情中所做的回应方式。

我是一位改革宗教会的牧者,因此我分享的内容很自然的会带着改革宗神学的色彩。不过我认为我今天所要分享的内容是有通用性的,是普世教会都能够应用的。我希望今天的分享不仅为在神学光谱上靠近改革宗教会的弟兄姐妹带来帮助,也能为散落在神学光谱上各处的各个教会带来反思和启发。这正是今天的主题——“神学异象”这个概念的价值所在。

我主要分享三件事情:第一,什么是“神学异象”? ;第二,我的教会是如何透过“神学异象”来回应新冠疫情;第三,在新冠疫情中及后新冠的挑战和问题,哪些是我们需要透过“神学异象”来回应的?

一、何谓“神学异象”?
提摩太‧凯勒牧师(Timothy Keller)在《21世纪教会成长学》(Center Church)中提到这个概念,这是他从戈登康维尔神学院(Gordon-Conwell Theological Seminary)的神学教授林茨(Richard Lints)那里借来的概念。凯勒牧师表示,“神学异象就是一个愿景,你要在某个特定的时空里,拿你的神学教义'做什么'――它是针对某程文化、某个历史时刻,对福音提出一份忠实的陈述,为生活、事奉、以及宣教使命,赋予丰富的意涵。”

简而言之,这个概念涉及两个基本的范畴,一个范畴是神学教义的范畴,另外一个是文化处境的范畴。一个是有规范性的、永恒的、不变的,另外一个则是有描述性的、短暂的、是会改变的。

这个概念说明了每一个牧者,在每一间教会,每一个时空背景之下都具备的任务,就是要传递异象。如果“异象”这个概念比较抽象或高大上的话,我们可以简单的把它理解为“目标”。称它为“异象”,是希望当牧者在传递这些目标时,是来自上帝的感动,而不是来自牧者个人的想法、个人的主观意识或野心。

这是《箴言》29:18说到,“没有异象,民就放肆”的真义和本义。这也是为什么这个异象不能只是异象,不能只是牧者个人的领受或者是他事工的目标,而需要是“神学的异象”。因为个人领受及事工目标常常是主观的,但教会的异象需要一个客观的基准和运作框架,使它在被制定时能够更为实际和周全,而合乎圣经的神学理念就是客观的标准。

在此,我需要稍微说明神学和圣经之间的关系。在严谨的界定之下,神学的产生是来自正确的教义,而正确的教义则是来自上帝的话语,而上帝的话语也是所有新教(Protestantism)教会和基督徒的信仰文本,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动作存留的依据及权柄。

所以就本质上来说,异象或目标是浮动性的、是处境式的、是可能有误的,甚至可能是人本的。因此异象需要规范,它需要有永恒不变的根基来作规范、修正,来改善其浮动性的特质。而什么样的根基是有规范性的、是无误的,并且永久不改变呢?我想每一个弟兄姐妹应当都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就是上帝的特殊启示――圣经。

圣经固然是无误的、充足的,但圣经并没有用最直接的方式、针对每一个时代的处境,及我们所面对的问题和挑战,提供偏方和指引。真理的处境化要求我们使用悟性,系统化的将整体圣经的教导,整理成方便教会反覆陈述、理解、教导和应用的原则。而这些原则称之为神学教义。

教义存在的目的,在于帮助弟兄姐妹用最清楚的方式,忠心地将整体的圣经教导陈述出来,以致每一个基督徒能用符合圣经教导的方式,来过讨上帝喜悦的生活。

所以我们需要非常小心,不要小看这些教义,因为每一间教会的事工理念和异象,都来自该教会以及她的牧者的神学理念和信仰告白。因为牧者要么按着自己所宣认的信仰来带领他的教会(亦称 Confessed Theology,或者是Confessed Beliefs),要么就是按照自己的感觉、想法和理想来领导。所以这个Confessed Theology 跟Operational (实际在运作的、落实的神学),有时是不一样的。

我们需要留意,世界上不存在、不被神学引导的事工理念,其中最主要的差异在于这些理念是清晰还是模糊?是来自圣经,还是来自圣经以外的根源(其中可能包括世俗的文化、牧者主观的想法、会友的诉求等等)?也就是《以弗所书》2:2讲的“随从今世的风俗”(世俗的文化),“顺服空中掌权者的首领,就是现今在悖逆的人心中运行的邪灵”,即影响人的主观意识背后的邪灵和魔鬼的工作。

所以当教会面对文化和环境所带来的挑战时,我们不能用自己的智慧或方法应对。世界上只存在着两种智慧,我们只能二取一:不是属世的智慧,就是属灵的智慧;不是悖逆之子的智慧,就是光明之子的智慧;不是受造者的智慧(人的智慧、魔鬼的智慧都是受造者的智慧),就是透过造物主的智慧。

造物主的智慧记录在哪里?从哪里来?我相信每一个基督徒都认同的,就是来自圣经,以及圣经整体所教导的教义。虽然这样的论述带有浓厚的改革宗神学的色彩,但这是每一个宗派的教会,或没有宗派的教会都需要正视的事实。

《箴言》4:23 说,“一生的果效是由心发出”,刻在人心版上的、刻在牧者心版上的、刻在我们心版上的,若不是上帝的律法和福音,就是上帝以外的思想、情感和意志。所以当我们在面对新冠疫情,以及后新冠的一些牧养课题时,需要回到自身宗派的信仰传统来做反思和回应。不是顺服我们宣认的信仰,就是顺服我们主观的偏见及认知。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不能把别的教会的事工策略和事工,直接搬到我们教会来落实的主要原因。因为每一间教会都有她认信的教义、既有的文化、预设的立场,教义、文化和立场也就是这间教会的心。只有事工的策略、方法,跟这个教会的心是一致的时候,这间教会才能够发挥她当发挥的果效。

而一个宗派,包括任何的宗派(改革宗、信义宗,甚至五旬节宗派),也只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完成上帝要这个宗派完成的使命。这就是“神学异象”的价值。 “神学异象”能为教会在变化无常的文化处境中,透过永恒不变的真理,提供反思以及实际回应的策略和方法。

二、 焦点教会在疫情中的“神学异象”
我的教会(焦点基督教会,CrossPoint Church)是如何透过“神学异象”来回应及针对这次的疫情提供反击式的行动呢?这部份比较主观,因为主要是透过我在主面前的领受、感动,及我在神学思想上面的反思带来的结论。在此仅供参考。

我的神学传统是怎样看待教会及新冠疫情?我反思的著力点并非在疫情本身。并非说着力在疫情本身是错误的,事实上很多教会、牧者也许应当做这样的工作,只是就我的教会来说,我在上帝面前祷告时,我认为我需要更多的从一个牧者的身份来思考这事。第一,作为一个牧者,在面对新冠疫情这样的公共课题时,我的身份是什么?第二,牧者的的职份或者职务,根据我对自我身份的理解,我应该如何来回应? 

牧者的身份:公共神学家
对我而言,我认为在面对这类公共的课题时,我是一位公共的神学家。我先说明,我对公共神学的界定方式跟一般的界定方式不一样。我是跟随范浩沙 (Kevin Vanhoozer)——三一神学院的神学教授来做界定的。范浩沙在The Pastor as Public Theologian 一书中提到,普遍来说公共神学被界定为 “theology in and for the public square”,翻成中文就是“隶属公共领域并为其服膺的神学”。

然而这不是范浩沙希望界定公共神学的方式,对他来说,“公共” (Populus拉丁文)这个词指的是“人”(People)。因此他认为“'公共神学'是'由人民所组成的神学(theology made up of people)',是光明之子作那'世上的光'(《太》5:14),使众人明白'历代以来隐藏的奥秘'(《弗》3:9),即'万物在基督里同归于一'(《弗》1:9-10)”。对他来说,“公共神学”就是教会作为一个福音的群体所做的公共的见证,在公共领域见证福音的大能和工作,这是保守的福音派作为对教会的身份及教会职务的一个认识和理解。

所以范浩沙表示,牧者作为公共神学家的首要任务,就是帮助上帝的子民“成为上帝呼召他们该有的样式”。也就是《以弗所书》4:13所说的“直等到我们众人在真道上同归于一,认识上帝的儿子,得以长大成人,满有基督长成的身量”。而只有在教会成了她应当有的样式之后,这个福音的群体才能够在公共领域中作上帝荣耀的见证。

这样的理解跟长老宗(当然也可以理解为改革宗)的神学家约翰‧利特 (John Leith) 如出一辙。利特说:“有哪些事情是除了教会之外,没有任何的机构能说或能做的?”他的答案非常保守、非常传统:“在证道、教导和辅导的事上,用上帝的话语来事奉”。

在此我除了想要为大家勾勒、分享我认为一个牧者(当然这是依据我自己的神学传统),作为一个公共神学家的身份和职务之外,我也想借此说明(我是新加尔文主义者),社会的福祉很重要,但我认为只有在教会能够按照上帝的心意,成为一个健康的属灵群体之后,社会才有可能借着教会和教会的见证,得着真正的益处。这是第一个部分我所得着的领受。

牧者的职务:灵魂的喂养
如果我的身份是一个公共的神学家,我的任务是什么?我的职务是什么?简单来说就是灵魂的喂养——同样是用一个非常保守的框架来思考这事。我的首要任务,就是用上帝的话语来滋养信徒的灵魂并且坚固他们的信心。 《使徒行传》6:4说到牧师的职责就是祈祷、传道——透过祈祷实践祭司的职份和责任,陪同及带领弟兄姐妹祷告;透过传道来实践先知的职份,向上帝的百姓传讲上帝的心意。

所以,牧师的职责,或对我来说作为一个公共神学家的职责是什么?就是灵魂的喂养和引导。因为当一个福音的群体、信仰的群体得着建造,并且明白福音、理解福音、信靠福音时,他就能够在公共领域当中发挥这个群体应当发挥的功用。

历史中有许多关于牧者们专注于灵命喂养的记载:比如在18世纪,知名的圣诗《奇异恩典》的作者约翰‧牛顿(John Newton),虽然是一个废奴的支持者,但他却没有透过政治行动来完成他的诉求;相反的,他专心地以牧者的身份来喂养威伯福斯(William Wilberforce)的灵命,使威伯福斯能在不妥协自己的信仰和良心的情况下,在英国的议会中倡议废奴的法案,进行政治的游说。

改教家马丁‧路德是另外一个典范。在新冠疫情爆发的这段时间,不少人都提到马丁‧路德在主后1527年,针对在维腾堡所爆发的瘟疫所写的一封信,就是“Whether One May Flee From a Deadly Plague?” (《基督徒是否该逃离瘟疫?》)。他在这封信里指出,在面对瘟疫时,其实逃跑并不可耻,但人却不能逃避――在逃跑、避难的过程当中忘记自己的职务、职份,尤其是那些担任公职的人,如市长、法官。这样的人有义务留守自己的岗位,照顾市民的需要。

除了这几个群体外,还有谁应当留守在疫情爆发之处呢?就是神职人员。因为神职人员是具有属灵职务的人,他们不该逃跑。为什么?马丁‧路德说,“因为当人们面临死亡时,他们最需要的是属灵喂养,通过话语及圣礼来巩固和安慰他们的良心,并在信心上战胜死亡”。

我相信神职人员和属灵典范的意思并非要我们忽略社会公义,就像牛顿牧师,他是支持废奴的,但是他很清楚知道自己的身份。他们不是抵制或反对基督徒应当注重社会公义、政治参与或文化工作,这些都是重要的。但这些牧者们所强调的就是,作为一个公共的神学家、一个牧师,我们的职份不应当本末倒置,不应当因为疫情的缘故乱了分寸。作为牧者我们首要的职份、职务,就是喂养弟兄姐妹的灵魂。

我本身是一个80后的牧者,当新冠疫情爆发时,我首先想做的,就是慈惠工作――想大量地收购口罩,去帮助医院、帮助人。作为一个牧者,我也很想参与到这些社会公义的行动当中。

然而也因为我是牧者,所以我需要退一步来思考、祷告,重新定义我在疫情当中应当扮演的角色。祷告后,我发现我的教会在疫情爆发时,并未预备好要做这一类的工作。因为我的教会在今年3月底才刚满两年,正迈入第3年,是一个非常年轻的教会。

教会有很多刚信主的慕道友,我自己的判断和感觉是,我们需要的是灵魂的安慰、真道的装备、敬虔的操练,并为疫情后预备,为事奉来整装待发(当时我没有想到疫情会维持这么长的时间)。

我很快的跟大家分享一下我们教会在这段时间所做的事情:首先,犹如刚才所说的,每一个牧者都需要回归、回溯他的神学传统和根基,思考他在这段时间要制定的“神学异象”是什么。就在我反复思忖后,我认为教会作为一个信仰的群体,首先应当做信仰群体该做的事情,所以我就透过《希伯来书》10:19-25为大家制定在疫情当中的“神学异象”。

透过这篇信息,我向弟兄姐妹说明,疫情当中,教会的任务、职务并没有改变,教会的本质也没有改变,我们仍然是一个信仰的群体。因此我们有三个要务:第一,要用充足的信心来亲近上帝;第二,要在基督里坚守所宣认的指望;第三,彼此相顾。

经文说到“激发爱心,勉励行善,不可停止聚会”。我们常常喜欢用“不可停止聚会”要求弟兄姐妹要固定地参与聚会,但我们要记得,“不停止聚会”不是一个目标,持续聚会不是一个目的,却是一个手段。目的是在于让教会能够彼此切实相爱,而这样的“神学异象”也奠定了教会这段时间的讲台信息和事工的安排。

(1)信息安排
在信息方面,我们主要讲“疫情中的教会”,其中谈到网路崇拜的合理性,经文是根据《约翰福音》4:19-24;接下来讲到线上圣餐的施行方式,根据《哥林多前书》10:14-17、11:17-34,《出埃及记》12:1-13、21-28,讲到逾越节的羔羊;并且在这段时间帮助弟兄姐妹认识属灵的恩赐和基督的身体,经文是《哥林多前书》12:1-26。

因为我的想法还是在整装待发,预备弟兄姐妹,所以我希望弟兄姐妹首先了解什么叫属灵的恩赐、探索自己的属灵恩赐,并预备好自己,在疫情中就能够运用自己的恩赐,用有创意的方式参与事奉、荣耀基督,并且造就基督徒、造就人群。除此之外,我们也讲到“爱的真谛”。爱的真谛所强调的就是,在这个群体的肢体之间该有的关系及责任,用的是《哥林多前书》12:27-13:8。

(2)牧养安排
在牧养方面,我们安排了许多事工来增加我作为牧者的能见度。就像马丁‧路德嘱咐神职人员在瘟疫期间不可逃跑,要留守岗位,越是在疫情当中、越是在动荡不安的处境当中,牧师更需要在场,让弟兄姐妹知道,他是随时预备好来服事他们、事奉他们,甚至为弟兄姐妹舍命。

所以我们就在这段期间制定了很多教会本来没有做的东西,比如“”晨更”。我们从疫情一爆发后就开始了每天早上的晨更。我们最先阅读《加尔文的灵修与祈祷》,读完后就用加尔文的《基督教要义》来做晨更。

我们教会其实很小,才开始两年多,是100多人的教会,但每天早上愿意来到ZOOM一起晨更的弟兄姐妹有 16-20人左右,我是相当满足了。

除此之外,我们每双周二有所谓的喝“查”聊天,这个“查”其实来自我的英文名字 Charlie, 中文一般叫“查理”,所以就是喝“查”聊天。基本上是我对全教会开放的时间,欢迎弟兄姐妹上网跟我聊聊天、泡泡茶、一起祷告,没有特定的议程,我们就是随意的聊天。不过蛮有趣的,我们教会的弟兄姐妹都非常渴慕,基本上每次的喝“查”都不是在聊天,都是在聊神学,在查经,所以我非常感谢主。

周三我们继续有祷告会、周四下午有伯克富的《系统神学》、晚上有《加拉太书》的查经班、周六早上有海德堡的要理问答,我是非常尽力地在做牧养、喂养、坚固信心、建造灵性、建造敬虔生命的工作。

此外,教会中也有年轻人愿意发挥爱心,自发性的成立了“送爱到邻舍”的事工,目的是希望为教会中的长者及行动不便的弟兄姐妹进行民生用品的采买。不过至今,疫情在美国爆发已经四五个月了,这个团队没有一次需要出动,但他们已预备好,有需要可随时出动。

当然在过程当中,我们有些事工也有安排不妥当的地方,但整体来说,教会因为这次疫情而因祸得福。因为疫情,所有的事情都转成线上。当我们知道疫情有可能爆发之前,就开始留意透过不同的平台来举行主日崇拜和小组聚会;当疫情爆发之后,我们全部的聚会都转成线上,没有停止过一次聚会,也不需要花时间重新评估或是思考转接的方法和策略,所有的东西就是搬上这些科技的平台。

因为这么做,教会弟兄姐妹的关系更好,聚会的人数也不断的增加,晨更和祷告会的人数也有显著的增加。 《海德堡要理问答》,一个神学性很强,一般在教会当中不太受欢迎的课程,现在平均有30几个人固定上课。透过这些事工和网络崇拜,在网络上、在社区当中,不断地增加我们的能见度,吸引了不少在这段时间或者过去停止了聚会,或者正在寻找教会的弟兄姐妹。

新冠疫情对经济的冲击,对许多产业尤其是观光业、服务业、餐饮业,所带来的冲击和损害是无法逆转的,但就教会整体来说,我认为我们的教会还是很蒙福,且因祸得福,在这个过程当中,见证了上帝如何叫“万事都互相效力”。

三、未来需用“神学异象”来回应的挑战
这次的疫情为一些教会(至少我的教会)带来不少祝福,但也带来了挑战。我们实体聚会时,一直都有很多的福音朋友,但因疫情爆发的缘故,我们发现福音朋友,尤其是北美的福音朋友比较被动,不会主动的想要跟教会联结、追踪教会脸书上面的资讯,或者加入教会的群组里,所以我们流失了不少慕道的朋友。

但与此同时,也吸引了很多有信仰或过去有信仰的弟兄姐妹,其中一个原因是跟我们整个的策略有关。不能实体聚会,对宣教的工作、福音的工作带来不少的挑战,这也是我们教会在这段时间不断的探索和思考的。如果上帝允许,我也希望在这段时间重新制定我们教会的“神学异象”,开始由内向外去做更多作光作盐的工作、福音外展的工作、社会公义和慈惠的工作。

另外,在疫情中,教会吸引了不少离教会方圆30英哩之外的信徒,甚至外州的信徒。我的教会在加州,这段时间有一些纽约的弟兄姐妹跟我们一起聚会,但这是一件非常有挑战的事,因为我们需要思考教会是否能够有效地去牧养远程的弟兄姐妹。一方面透过网络平台,他们成为无距离了,但是另外一方面他们实际上是住很远的。

如果用教会的三个标记来评估,我们需要问,教会除了能够纯正地宣讲圣道外,我们是否也能够正确地施行圣礼、忠心地执行教会的纪律等等。当教会透过网络平台吸引不同教会的弟兄姐妹时,我们需要思考当中是否涉及了教牧伦理的问题,牧者应当在这样的一个状况之下怎么跟弟兄姐妹沟通、传递正确的教会观念?我们又是否愿意为了别的教会的良心多走一里路,主动的跟对方的教会进行沟通?进行怎样的沟通、互动、同工,都是我们需要思考的。

整体来说,我认为这次的疫情对教会来说,会带来哥白尼式的一个革命,彻底改变教会的前景,影响教会未来牧养的策略和资源的分配。虽然多数的牧者、学者都认为网络聚会不可能也不应该取代实体聚会,但事实上已经改变了我们整个聚会及教会的样貌。如果一间教会过去在线下聚会是5、6人,改成线上聚会是18、20人的话,教会没有道理要坚持过去的牧养模式。

这段时间改成线上聚会后,大家也发现了影音同工的重要性,但我们要问,教会是否重视这些事工?我们有多少同工是在这方面接受过装备的?我们是否留意到影片的制作有前制和后制上的差异?前制是什么?后制是什么?我们应当用什么样的态度来看待新媒体、自媒体,甚至即时通讯软体安全性等等的问题?

在面对这些议题时,教会不可能不去思考教会跟文化间的关系。在面对文化议题时需要去思考,我们的态度是抗衡还是接受?我们的态度是改进还是合作?针对这些方面,我强烈建议有兴趣的弟兄姐妹可以去参考凯勒牧师所撰写的《21世纪教会成长学》,在当中会得到很多的启发。

另外,也可以参考柯罗奇(Andy Crouch)所撰写的《创造文化》(Culture Making),他在书中说到面对文化的几个态度,在科技和传媒的使用上,我们教会的态度是谴责(Condemning)、批判(Critiquing)、模仿(Copying)、消费(Consuming)?还是我们用比较正面的态度?当然这也是柯罗奇所建议的一个看待文化的态度,就是培育(Cultivating),还有创造(Creating)。

总结:
未来还有许多我们需要面对的课题,而这些课题都需要我们透过自身教会的“神学异象”,以及我们的神学传统来回应。一方面不论我们隶属哪一个宗派,或者是没有宗派的,都需要不断的在真理、教义、神学的理解上面下功夫,使我们能够“按着正意分解真理的道”。

另一方面我们也需要非常睿智地去观察、评估我们的处境,谦卑地聆听各个领域专家透过上帝普遍启示所积累的洞见,凭着对上帝及其福音的信心,尽其所能的把所搜集到的资料整合、整理,厘定一个合理合法的“神学异象”,以致于我们能够借此荣耀神、建造教会,并且造福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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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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