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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无声」看人性都需要拯救
2021-05-28 08:4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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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是一部2020年金马奖得奖的影片。探讨一个隐藏在社会角落,常被人忽略,却令人震惊的事件。就是发生在一个300人左右的聋人学校,连续十几年的老师、学生集体性侵案件。共有164起嫌疑案件,127确定性骚扰,或性侵。 92人被害,90人是加害者。可怕的是其中有被害人后来变成加害者。

电影看的过程心情十分沉重,这是社会上确实发生的一个案件。当看到诸多弹幕评论人的反应,多半责备、愤怒、甚至咒诅为多。有的人骂性侵的学生品德低劣,有的人骂在背后带头鼓动的学长小光变态。事实上那位学长也是被美术老师连续性侵五、六年,人格已经完全扭曲了。有的人追究犯罪源头,揪出美术老师这位罪魁祸首。谁又知道这位美术老师,是否也有破碎的家庭,以及令其人格变态的童年?

另外有人从追究责任入手,怪学校的生活辅导员姑息养奸,有的人骂校长包庇塞责,这些都是借着事后的法律程序来弥补既有的创伤。是最起码应当做的。然而,我们却发现实际能够解决问题的力量也很有限。

监察机关调查报告也公布了,涉案的老师也遭到弹劾,也被学校记过调职了,校长都换了两、三任了。这个学校的性侵案件至今仍然没有停止。我们可以看见道德劝说、法律的追究可以弥补错误于一时,但是从整个事件背后涉及层面的广泛,可以说整个涉案者的家庭、学校、社会风气都是造成这事件发生的因素。

就连被害的女生贝贝,竟然也放弃反抗,对抱不平的男同学张诚说出,你如果感到愤怒,加入他们就会习惯了。这位有正义感的男同学张诚,真的去找性侵的孩子抗议。结果被集体围攻,强迫他与年幼男孩猥亵。连一个维护正义的人也被强迫做出故令他厌恶的事,令他心灵遭受污染,人格充满愤怒与扭曲。

这是个老师学生共犯结构。剧中涉案者被追究责任的时候,都在指责别人,是他人唆使的;是自己童年受到性侵,才会变成如此的。那位想维护正义,却被强迫猥亵儿童的张诚,被人拍下猥亵影片传给他妈妈。他妈妈责备他时,他羞愧交加地回答:「不是我要做的,是他们强迫我做的。」他妈妈反问他:「那别人要你杀人,你也去杀吗?」

我们人生中有太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我原本没有想要去做,却被逼到一个地步,非作不可。很多弹幕评论人,都在找一个出气口,谁该为这事负责?如果性侵的学生是无辜,带头的学长小光也无辜,美术老师呢?是否也是童年性侵的受害者?犯罪事件的发生,社会经常要找出一个怪罪的对象。有的时候找不到犯罪的源头,就咒骂掌权者,如学校、教育局、司法当局。

事实上这个集体犯罪的事件,共犯结构的存在,是社会容忍多时的结果。为何大家会容忍?观念不清,教育不足,这些都是将个人的错误找到一个外在的理由,都是别人造成的。有一点是非常真确的,就是人会做错事,的源头就在人自己里面,那人性中黑暗面是我们都有,却都不愿正面承认的。就算指责社会罪恶的正义之士,也无法否认,若是自己落在破碎家庭,受到变态的侵害之后,性格是否也会被扭曲。

「恩典」的观念对这个社会十分重要。我们必需承认,就本性来说,我不比其他的人更好。就神的公义标准衡量下,我一样不完全,与其他犯罪的人一样,今天之所以我没有做出犯罪行为,只不过我的社会背景,没有让我的罪性被发展出来。我没有遇到激发我犯罪的机会。但是按照人生来就有的堕落的本性来讲,我与他人是一样的。所以我需要至高公义主宰的赦免,与其他人一样。一旦有这种「恩典」观念,我就不会去嘲笑别人,高傲地对待别人。甚至,当遭遇恶待时,会思想,我自己也是蒙神赦免的,我有什么资格审判别人。对待社会上的犯罪者,我们的心态则是,他与我一样都需要救赎,我的责任不是谴责他,把他们与社会隔绝,然后自己在无虞受侵害的环境中,自由自在地过生活。我们当想到的是,对他们的责任。怎么能挽回他们,重新建造他们,让他们重新回到原本堕落前的生命。

或许这是件极为困难的事。没错,或许就像是精卫填海一样,几乎是无法完成的。但是,我们不是只活在功利主义之下,只做对我自己有利之事。有些事,我们今生看不见结果,但是神的手是主宰一切的,假以时日,一代接着一代被主的爱激励的人继续做下去,就会让结果逐渐呈现出来。我们要有超越一代的眼光。这就是为何人需要信心的关系,那是超越个人的,是超越今生的。

电影链接
https://www.ifsp.tv/play?id=RMyL1joRy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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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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